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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才是女人真正的骄傲?

阅读量:3698346 2019-10-23



第001章 金屋藏娇
  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男人的声音冷硬,眉头紧蹙在一起,似是对她的出现感到非常不满。
  沈青芜心中一痛,端着红酒托盘的手微抖。
  但她很快稳住,朝眼前的客人挤出标准的服务式微笑,“曲先生说笑了,我在这里自然是为二位送酒的。”
  她边说边把红酒放到桌上,“请二位慢用。”
  正欲走,她口中的曲先生忽地站起身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煞气腾腾的开口:“跟我来。”
  同曲先生一起来饭店的漂亮女伴登时坐不住了,连忙叫住他:“南城,这位小姐是……”
  曲南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,语含警告,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。”
  说完拉着沈青芜进了最近的一间休息室。
  房门咔哒一声被反锁上,曲南城重重的将沈青芜压在门板上,语气里已听得出不悦,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  沈青芜知道,这是曲南城生气的前兆。
  她笑道:“不干什么,听说曲先生要结婚了,我过来看看未来的曲太太长什么样。”
  她说的漫不经心,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。
  曲南城突然就觉得火大。
  他脸色愠沉,言语掺杂了怒意,“谁告诉你的?”
  沈青芜心中苦涩,他这是嫌她误了他与佳人相约的时间吗?
  “广陵市最年轻有为的曲总裁就要结婚了,这事还需要别人告诉我吗?”
  沈青芜说着望进曲南城的眼,嘴角的嘲弄不知是在讽刺自己,还是在讽刺曲南城,“还是说,如果不是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消息主动找过来,曲先生打算一直瞒着我?”
  曲南城点漆般的黑眸一错不落地盯着她,似是在分辨她这句话的真假。
  忽然,他放开了她,语气变得淡的不可思议,却刮的沈青芜耳膜生疼,“那你现在知道了?”
  沈青芜心口一窒,连舌尖都开始迟钝起来。
  他没有否认,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。
  他是真的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,那她呢?她算什么?
  “要是没有其它事,我让人送你回去。”曲南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,说完就要离开。
  沈青芜慌了,再也无法佯装镇定。
  她用力地攥住了曲南城的衣袖,急切又惶然的喊出声,“曲南城,你真的要娶别人?”
  曲南城停下脚步。
  他顺着沈青芜拉扯的力道回过头看她,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。
  沈青芜的心一寸寸往下沉。
  曲南城没有回答,她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答案。
  “那我呢?”沈青芜哑着嗓,声色里带着近乎卑微的祈求,“曲南城,我跟了你三年,你为什么……”
  “我说过,”曲南城打断她,一点一点地抽回了手,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  顿了顿,他继续道:“除了婚姻。”
  “窟咚”一声,沈青芜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重重掉进深渊的声音,震的她浑身都疼。
  曲南城又看了她一眼,“在家等我,不要考虑多余的事。”
  他的声音明明好听极了,此时却如同寒月里的罡风,将沈青芜全身的盔甲戳的一无是处。
  他说这是多余的事……
  沈青芜看着曲南城离开的背影,拼命忍住的泪水终是溢出了眼眶。
  她蹲下身子,紧紧捂住脸,低低的呜咽声像只无处挣扎的困兽。
  所有人都知道,曲南城有一个金屋藏娇的情人叫沈青芜。
  所有人也都知道,她沈青芜不过是个随时可替的玩物而已。
  只有她自己,还心存妄想,不肯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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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2章 作茧自缚
  曲南城回到别墅的时候已至夜半。
  他看着桌上略显歪扭的生日蛋糕和精心备置的晚餐,眸间微动。
  他差点忘了,今天是他生日。
  不用想也知道,这些东西都是谁做的。
  他走进卧室,发现沈青芜已经睡着。
  暖黄的灯光里,她如同婴儿一般蜷缩在床角,眼角挂着泪,似乎睡的极不安稳。
  曲南城心底的某处蓦地软了几分。
  他放轻脚步,靠近沈青芜,略弯下身子,双手撑在沈青芜的两侧,将她拢进自己怀里。
  他定定的看着她,被灯光阴影遮住的眸色里有复杂的情绪在翻涌。
  她今天不管不顾的跑到酒店,他本应该生气才对,可他现在却只想吻她。
  曲南城从不曾掩饰自己对沈青芜的情欲,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。
  他低头含上沈青芜的唇瓣,慢慢的辗转吮吸,又从里退出,一路往下,吻至她敏感的脖颈、锁骨……
  睡梦中的沈青芜只觉有些缺氧的难耐感,脖间还浮起了痒意。
  她下意识躲开,嘴里嘟囔着:“念城,别闹……”
  曲南城的动作咻地停住。
  他抬起头,视线锁牢沈青芜,眼底似有怒意在凝聚。
  他骤然起身,单手捏住她的下巴,恶狠狠的叫出声:“沈青芜!”
  沈青芜立时被痛醒。
  对上曲南城那双幽寒的瞳眸,她不明所以,难受的皱眉道:“曲南城,你干什么?”
  “我干什么?”曲南城冷呵一声,质问道,“念城是谁?”
  沈青芜微愣,看着曲南城怀疑的目光,一瞬间悲愤、绝望、痛苦……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而起,冲刷着她的理智。
  他不信任她。
  不管她为他付出了多少,他都不信任她。
  她本想等他从酒店回来问个清楚,是不是她误会了什么,现在却觉好没意思。
  沈青芜被迫仰着头,破罐子破摔,冷笑道:“怎么?就允许你有别的女人,我就不能找其他男人?我告诉你曲南城,念城就是念城,他比你好一千倍,比你好一万倍!”
  “沈、青、芜!”曲南城蓦地加大了手中的力气,额间隐有青筋怒起。
  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上了刺骨的寒意,扎的沈青芜几欲无法呼吸。
  沈青芜痛苦的溢出了生理性盐水,挣扎道:“曲南城,你放,放手……”
  曲南城死死盯着沈青芜,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。
  突然,他眯起眼,用力的甩开她。
  她登时如破布娃娃一般跌倒在床角,撞得腰间生疼,眼角生花。
  “沈青芜,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!”
  曲南城冷冷丢下一句,不再多瞧她一眼,大步离开卧室。
  沈青芜看着曲南城离去的背影,顿时悲从心起。
  忽然,一道轻微的猫叫声从阳台响起。
  沈青芜看过去,一只橘色的小奶猫从阳台漏出的门缝钻了进来。
  它步伐不稳的跳到她身侧,轻轻的蹭起她的脸颊。
  沈青芜苦笑的扯了扯嘴角,抬手抚摸着橘猫的小脑袋,自嘲道:“念城,你说我这是何必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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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3章 前男友(一)
  沈青芜一夜未眠,她满心等着的曲先生一夜未归。
  也是,有了那个女人的陪伴,他怎么还会回来?
  沈青芜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,突然就觉得恶心,胸腔处漫起一片尖锥刺骨的疼。
  她无法接受曲南城碰其它女人。
  从前是,现在依旧是。
  思及此,她深深吐出几口浊气,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蔓延的痛意。
  王妈见她从卧室出来,立即迎了上去,“沈小姐,您醒了。”
  沈青芜点点头。王妈是曲南城为她请的保姆,照顾她的生活起居。
  “沈小姐要现在吃早饭吗?我熬了小米粥,先生说您肠胃不好,要多吃些养胃的东西。”
  沈青芜踩下最后一个阶梯,扶着阑干的手不由握紧。
  王妈口中的“先生”说的是曲南城。
  他还会关心她?
  沈青芜有些想笑,却笑不出来,她看向王妈,终是忍不住问道:“曲南城呢?”
  一开口才发现被曲南城捏过的地方生疼的厉害。
  王妈笑道:“先生来电话了,说是这几天有事都不回来了。”
  “噢。”沈青芜淡淡的应了一声。
  原先也是这样,他总是一走就是好几日,最近一次甚至超过了一个月,前两天才刚回来,不然她也不会养只猫来解闷。
  只不过他今天这通电话摆明了不是因为公事,而是为了他的未婚妻,她养什么也无法解了心中闷气。
  沈青芜垂下眼,不做声的喝掉了王妈端来的小米粥。
  是甜的,可喝在嘴里,舌根却在发苦。
  她忽然道:“王妈,把念城送走吧。”
  曲南城不喜欢猫,她现在也没心思养它。
  王妈有些疑惑,但她向来听沈青芜的吩咐,随即点头应好。
  雇主曲先生曾说过,一切以沈小姐为主。
  王妈看出沈青芜情绪不佳,默默的收掉餐具,顺便拿走一旁放在桌上的快要枯萎的花。
  沈青芜的视线落在那些蔫了的花上,眼里忽然闪过一抹微光。
  她出声叫住王妈:“把花放着,先不要扔!”
  王妈立马把花瓶放回原处。
  沈青芜走过去,轻轻的碰了碰夹在花束缝隙中的一朵小花。
  那是朵发黄了的茉莉花,像是不小心混进去的,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。
  可沈青芜还是一眼就瞧出来了。
  因为她第一次送给曲南城的礼物,就是茉莉花。
  只是那个时候,曲南城还未曾见过她。
  所有人都只知道她跟了曲南城三年,却不知道她爱了曲南城七年。
  思及此,沈青芜抽出茉莉,对王妈说道:“我要去一趟花店。”
  未曾想这一去,竟让她碰见了一个故人。
  “青芜,这三年……你过的好吗?”
  面前的男人,正小心翼翼的问着她。
  沈青芜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,一时间有些愣怔。
  如果说她这二十多年来有对不起谁,这个人就是张恩阳。
  她曾经和张恩阳谈过两年恋爱。
  他对她温柔不渝,与桀骜冷淡的曲南城全然不同。
  若不是后来曲南城横空插入,也许她现在已和他结婚生子……
  沈青芜敛起思绪,扬起一抹适宜得体的笑,“我过的很好,你呢?”
  张恩阳深深的看着沈青芜,似要将她每一寸都记入心中。
  他欲上前揽她入怀,又念起她如今的身份,终是放下抬起的手,苦笑道:“青芜,你别骗我了,我都知道了,曲南城要和许如筝结婚了。”
  沈青芜脸上的笑意僵住。
  许如筝就是那天她在酒店看见的女人,也是曲南城的未婚妻。
  她本想无所谓的答一声“是吗”,抬头间却看见花店对面的婚纱店有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  是曲南城和许如筝!
  他们宛若一对璧人,挑选着他们婚礼那天要穿的礼服。
  她曾经一时兴起,也央过曲南城去婚纱店,可他从未答应。
  她那时只以为曲南城不喜这些东西,现在看来,他分明只是不愿和她一起去而已。
  沈青芜只觉得大脑一片冷麻,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下去,“我还有事,先走……”
  她略显踉跄的想要离开,却被张恩阳一把抓住。
  “青芜!”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,语气迫切,“难道你还要留在曲南城身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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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4章 前男友(二)
  沈青芜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听张恩阳继续道:“青芜,让我帮你吧,我现在有能力……”
  沈青芜避开张恩阳过分炙热的目光,不愿他再说下去,“不用了,我现在很好,没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。”
  “我不信!”张恩阳情绪激动的打断她,“青芜,我知道是曲南城强迫你的,当年你约的明明是我……”
  “够了,恩阳!”沈青芜打断道,她没想到已经过去了这么久,张恩阳还是没能放下。
  三年前,张恩阳向她求婚,亲近她时却被她下意识推开,抗拒非常。
  她无法忽视张恩阳离开时受伤的眼神,对她说他愿意继续等。
  她心有愧意,有意灌醉自己,把张恩阳约到了酒店。
  可没想到,等她醒来,床上的人却变成了曲南城。
  沈青芜这才发现,自己从未忘记过曲南城,更遑论继续和张恩阳在一起。
  她不能再耽误张恩阳。
  沈青芜提出了分手,张恩阳无法接受,每日来寻她,希望她能回心转意。
  没过几日,曲南城就派人问她愿不愿意当他的情人。
  她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,也借此彻底断了张恩阳的念想。
  因为这件事,张恩阳一直以为她是被曲南城胁迫的。
  其实不是,那晚是个意外,是将她彻底推向曲南城的意外……
  忆起往事,沈青芜看向张恩阳,欲掐灭他眼底的最后一丝希冀,“恩阳,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,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,我是自愿跟在曲南城身边的。”
  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就当这时,一道愠怒的沉喝声响起,挟带着风雨欲来的味道。
  沈青芜一愣。她循声望去,瞧见曲南城面色黑沉的朝他们走来。
  不及她反应,曲南城已经一把夺回她的手腕,将她拉至身后。
  他紧紧抓着她,力气之大,箍的她生疼。
  她不知道曲南城发什么疯,皱眉想挣开。
  曲南城却微侧过头扫她一眼,语气不渝的警告道:“别乱动!”
  张恩阳见状愤而上前,想将沈青芜夺回来,“曲南城,你放开青芜!”
  青芜?叫的还真亲密。曲南城冷呵一声,不让张恩阳碰到沈青芜分毫,讥讽的语调里渗着冰冷的怒意,“张律师,我希望你清楚一点,沈青芜现在是我的人,由不得旁人染指。”
  他将“染指”二字说的极重,好似沈青芜只能是他的所有物。
  沈青芜微微发怔,没有参与到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执。
  因为她知道,只要她乖乖听话,曲南城就不会为难张恩阳。
  可张恩阳却不愿这么让步。
  他气的发抖,一张脸因恼怒嫉恨而涨的通红,“曲南城,你既已要娶许家大小姐,又何必拘着青芜不放!”
  是啊,为什么呢?
  沈青芜看着曲南城的侧脸,隐隐期盼能从他嘴里听出不一样的答案来。
  可惜曲南城终究还是那个从不给她希望的曲南城。
  他只是眯着眼,冷冷的警告张恩阳,“这是我的事,不劳张律师操心。倒是张律师,好不容易取得律师资格证,更要掂量清楚,什么该碰,什么不该碰。”
  沈青芜垂下头,她想,是她奢望过多了。
  曲南城说完便欲走,她默不作声的跟着。
  瞧见这一幕的张恩阳仿佛又体验了一回三年前的无助。
  他不甘如此,疾声斥骂:“曲南城,你利用手中的权势为所欲为,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!”
  曲南城脚步微顿,头也不回,淡淡道:“噢?是吗?我等着那一天。”
  那毫不将人放在眼里的疏狂,将张恩阳死死钉在原地。
  他的脚步再无法追上半分,眼睁睁的看着曲南城把沈青芜带走。
  曲南城一眼认出沈青芜停在花店附近的车,大力的将人塞进车内。
  他双目沉沉的看着她,语气冰冷,已是在暴怒的顶端,“沈青芜,谁给你的胆子私会旧情人?”
  “我……”沈青芜想解释,抬眼却见许如筝站在街对面朝着她无声的笑。
  她笑的就像一个骄傲的胜利者,嘲讽着她见不得光的爱情。
  沈青芜的嗓子忽地就被什么堵住了似的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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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05章 我们到此为止(一)
  沈青芜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凶狠的掠夺。
  就算是和曲南城的第一次,他中了药,也不曾这般粗暴的对待她。
  他像是为了故意惩罚她,一入家门便将她重重的扔在床上,一言不发的压了上来。
  啃咬、撞击、拉扯……
  他像一头野蛮的野兽,毫不怜惜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。
  沈青芜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,“停,停下……曲南城,你停下……”
  曲南城充耳不闻,反是加快了身下动作。
  他一双黑眸死死盯着沈青芜,眼底充斥着化不开的戾气,似要将她拆骨入腹,“停下?”
  他冷呵一声,明明是溢着情欲的低哑嗓音,听在沈青芜耳里却如腊月寒冰,“好让你和你的旧情人继续你侬我侬?”
  “不,不是……”沈青芜想解释,可曲南城根本不给她机会,“啊!”
  又是一个挺身,她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破碎的喉咙里。
  “曲南城……”她哀求的叫着他,却惹来他变本加厉的折腾。
  他每碰一个地方,都会恶狠狠的在她耳边开口,然后在上面烙下他的痕迹。
  “他碰过你哪里?这里,还是这里,嗯?”
  “没有,他哪里都没有碰过……”
  沈青芜艰难的摇着头,泪水朦胧了她的眼,打湿了她的发,好似在控诉他怎么能这样对她。
  曲南城的动作慢了一秒,但随即就将她反过身,阻隔了她的视线。
  他怕再多看一眼,就会忍不住停下来安抚她。
  可他不能。
  他要让她明白,她沈青芜如今只能是他的人。
  从前是,今后亦是!
  先前是他对她太过纵容,从不拘着她,才会让她愈来愈不听话,瞒着他和别的男人见面。
  天知道他看见她和张恩阳拉拉扯扯的时候心里有多不痛快。
  他是知道他们过往的,就是因为知道,才更愤怒。
  愤怒到几欲失去理智。
  他狠狠的顶着她,语气暴戾,像是要将她的心都掏出来凌迟一遍,“又是念城又是张恩阳!沈青芜,你就这么人尽可夫?”
  沈青芜已经没法说出话来,她呜咽着,只是摇头,却换来曲南城似无尽头的折磨。
  不知过了多久,曲南城终于放开了她。
  沈青芜只觉浑身疼痛难捱,没有一处是自己的。
  曲南城倒如往常一样,完事便将她抱进浴室,亲自帮她清洗。
  他依旧绷着脸,但眼底的戾气已经散去了大半,动作还算轻柔的擦拭着她身上的皮肤。
  若在以往,沈青芜会无比贪恋他这时候流露出的温柔。
  她以前甚至想过,就算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娶她,就这样留在他身边也好。
  只过去三年而已,她有一辈子的时间让他爱上自己。
  可她千算万算,唯独没有算到,一向对婚姻避讳如深的曲南城,有朝一日也会娶别人为妻。
  她可以忍受千万人唾骂她自甘堕落,年纪轻轻为人包养。
  她可以忍受曲南城因为一句梦话就质疑她,直接否定了她这三年来做的所有努力。
  她也可以忍受曲南城因为她与前男友的一次意外相遇就误会她,将她彻底判处死刑。
  可她唯独无法忍受,自己的存在会成为一个“小三”,一个婚姻的插足者。
  她想,她再找不到借口留在曲南城身边。
  沈青芜看着眼前这张令她痴迷了七年的脸,终于近乎剜心的开口——
  “曲南城,我们到此为止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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