△图片来源于网络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男人的声音冷硬,眉头紧蹙在一起,似是对她的出现感到非常不满。
沈青芜心中一痛,端着红酒托盘的手微抖。
但她很快稳住,朝眼前的客人挤出标准的服务式微笑,“曲先生说笑了,我在这里自然是为二位送酒的。”
她边说边把红酒放到桌上,“请二位慢用。”
正欲走,她口中的曲先生忽地站起身,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煞气腾腾的开口:“跟我来。”
同曲先生一起来饭店的漂亮女伴登时坐不住了,连忙叫住他:“南城,这位小姐是……”
曲南城冷冷的瞥了她一眼,语含警告,“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。”
说完拉着沈青芜进了最近的一间休息室。
房门咔哒一声被反锁上,曲南城重重的将沈青芜压在门板上,语气里已听得出不悦,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沈青芜知道,这是曲南城生气的前兆。
她笑道:“不干什么,听说曲先生要结婚了,我过来看看未来的曲太太长什么样。”
她说的漫不经心,脸上还带着三分笑意。
曲南城突然就觉得火大。
他脸色愠沉,言语掺杂了怒意,“谁告诉你的?”
沈青芜心中苦涩,他这是嫌她误了他与佳人相约的时间吗?
“广陵市最年轻有为的曲总裁就要结婚了,这事还需要别人告诉我吗?”
沈青芜说着望进曲南城的眼,嘴角的嘲弄不知是在讽刺自己,还是在讽刺曲南城,“还是说,如果不是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消息主动找过来,曲先生打算一直瞒着我?”
曲南城点漆般的黑眸一错不落地盯着她,似是在分辨她这句话的真假。
忽然,他放开了她,语气变得淡的不可思议,却刮的沈青芜耳膜生疼,“那你现在知道了?”
沈青芜心口一窒,连舌尖都开始迟钝起来。
他没有否认,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。
他是真的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,那她呢?她算什么?
“要是没有其它事,我让人送你回去。”曲南城淡淡的扫了她一眼,说完就要离开。
沈青芜慌了,再也无法佯装镇定。
她用力地攥住了曲南城的衣袖,急切又惶然的喊出声,“曲南城,你真的要娶别人?”
曲南城停下脚步。
他顺着沈青芜拉扯的力道回过头看她,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。
沈青芜的心一寸寸往下沉。
曲南城没有回答,她却从他的眼中看出了答案。
“那我呢?”沈青芜哑着嗓,声色里带着近乎卑微的祈求,“曲南城,我跟了你三年,你为什么……”
“我说过,”曲南城打断她,一点一点地抽回了手,“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。”
顿了顿,他继续道:“除了婚姻。”
“窟咚”一声,沈青芜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心重重掉进深渊的声音,震的她浑身都疼。
曲南城又看了她一眼,“在家等我,不要考虑多余的事。”
他的声音明明好听极了,此时却如同寒月里的罡风,将沈青芜全身的盔甲戳的一无是处。
他说这是多余的事……
沈青芜看着曲南城离开的背影,拼命忍住的泪水终是溢出了眼眶。
她蹲下-身子,紧紧捂住脸,低低的呜咽声像只无处挣扎的困兽。
所有人都知道,曲南城有一个金屋藏娇的情-人叫沈青芜。
所有人也都知道,她沈青芜不过是个随时可替的玩物而已。
只有她自己,还心存妄想,不肯回头。
曲南城回到别墅的时候已至夜半。
他看着桌上略显歪扭的生日蛋糕和精心备置的晚餐,眸间微动。
他差点忘了,今天是他生日。
不用想也知道,这些东西都是谁做的。
他走进卧室,发现沈青芜已经睡着。
暖黄的灯光里,她如同婴儿一般蜷缩在床角,眼角挂着泪,似乎睡的极不安稳。
曲南城心底的某处蓦地软了几分。
他放轻脚步,靠近沈青芜,略弯下-身子,双手撑在沈青芜的两侧,将她拢进自己怀里。
他定定的看着她,被灯光阴影遮住的眸色里有复杂的情绪在翻涌。
她今天不管不顾的跑到酒店,他本应该生气才对,可他现在却只想吻她。
曲南城从不曾掩饰自己对沈青芜的情-yu,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。
他低头含上沈青芜的唇瓣,慢慢的辗转吮吸,又从里退出,一路往下,吻至她敏感的脖颈、锁骨……
睡梦中的沈青芜只觉有些缺氧的难-耐感,脖间还浮起了痒意。
她下意识躲开,嘴里嘟囔着:“念城,别闹……”
曲南城的动作咻地停住。
他抬起头,视线锁牢沈青芜,眼底似有怒意在凝聚。
他骤然起身,单手捏住她的下巴,恶狠狠的叫出声:“沈青芜!”
沈青芜立时被痛醒。
对上曲南城那双幽寒的瞳眸,她不明所以,难受的皱眉道:“曲南城,你干什么?”
“我干什么?”曲南城冷呵一声,质问道,“念城是谁?”
沈青芜微愣,看着曲南城怀疑的目光,一瞬间悲愤、绝望、痛苦……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而起,冲刷着她的理智。
他不信任她。
不管她为他付出了多少,他都不信任她。
她本想等他从酒店回来问个清楚,是不是她误会了什么,现在却觉好没意思。
沈青芜被迫仰着头,破罐子破摔,冷笑道:“怎么?就允许你有别的女人,我就不能找其他男人?我告诉你曲南城,念城就是念城,他比你好一千倍,比你好一万倍!”
“沈、青、芜!”曲南城蓦地加大了手中的力气,额间隐有青筋怒起。
他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上了刺骨的寒意,扎的沈青芜几欲无法呼吸。
沈青芜痛苦的溢出了生理性盐水,挣扎道:“曲南城,你放,放手……”
曲南城死死盯着沈青芜,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。
突然,他眯起眼,用力的甩开她。
她登时如破布娃娃一般跌倒在床角,撞得腰间生疼,眼角生花。
“沈青芜,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!”
曲南城冷冷丢下一句,不再多瞧她一眼,大步离开卧室。
沈青芜看着曲南城离去的背影,顿时悲从心起。
忽然,一道轻微的猫叫声从阳台响起。
沈青芜看过去,一只橘色的小奶猫从阳台漏出的门缝钻了进来。
它步伐不稳的跳到她身侧,轻轻的蹭起她的脸颊。
沈青芜苦笑的扯了扯嘴角,抬手抚摸着橘猫的小脑袋,自嘲道:“念城,你说我这是何必呢?”
沈青芜一夜未眠,她满心等着的曲先生一夜未归。
也是,有了那个女人的陪伴,他怎么还会回来?
沈青芜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堪的自己,突然就觉得恶心,胸腔处漫起一片尖锥刺骨的疼。
她无法接受曲南城碰其它女人。
从前是,现在依旧是。
思及此,她深深吐出几口浊气,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蔓延的痛意。
王妈见她从卧室出来,立即迎了上去,“沈小姐,您醒了。”
沈青芜点点头。王妈是曲南城为她请的保姆,照顾她的生活起居。
“沈小姐要现在吃早饭吗?我熬了小米粥,先生说您肠胃不好,要多吃些养胃的东西。”
沈青芜踩下最后一个阶梯,扶着阑干的手不由握紧。
王妈口中的“先生”说的是曲南城。
他还会关心她?
沈青芜有些想笑,却笑不出来,她看向王妈,终是忍不住问道:“曲南城呢?”
一开口才发现被曲南城捏过的地方生疼的厉害。
王妈笑道:“先生来电话了,说是这几天有事都不回来了。”
“噢。”沈青芜淡淡的应了一声。
原先也是这样,他总是一走就是好几日,最近一次甚至超过了一个月,前两天才刚回来,不然她也不会养只猫来解闷。
只不过他今天这通电话摆明了不是因为公事,而是为了他的未婚妻,她养什么也无法解了心中闷气。
沈青芜垂下眼,不做声的喝掉了王妈端来的小米粥。
是甜的,可喝在嘴里,舌根却在发苦。
她忽然道:“王妈,把念城送走吧。”
曲南城不喜欢猫,她现在也没心思养它。
王妈有些疑惑,但她向来听沈青芜的吩咐,随即点头应好。
雇主曲先生曾说过,一切以沈小姐为主。
王妈看出沈青芜情绪不佳,默默的收掉餐具,顺便拿走一旁放在桌上的快要枯萎的花。
沈青芜的视线落在那些蔫了的花上,眼里忽然闪过一抹微光。
她出声叫住王妈:“把花放着,先不要扔!”
王妈立马把花瓶放回原处。
沈青芜走过去,轻轻的碰了碰夹在花束缝隙中的一朵小花。
那是朵发黄了的茉莉花,像是不小心混进去的,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。
可沈青芜还是一眼就瞧出来了。
因为她第一次送给曲南城的礼物,就是茉莉花。
只是那个时候,曲南城还未曾见过她。
所有人都只知道她跟了曲南城三年,却不知道她爱了曲南城七年。
思及此,沈青芜抽出茉莉,对王妈说道:“我要去一趟花店。”
未曾想这一去,竟让她碰见了一个故人。
“青芜,这三年……你过的好吗?”
面前的男人,正小心翼翼的问着她。
沈青芜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,一时间有些愣怔。
如果说她这二十多年来有对不起谁,这个人就是张恩阳。
她曾经和张恩阳谈过两年恋爱。
他对她温柔不渝,与桀骜冷淡的曲南城全然不同。
若不是后来曲南城横空插-入,也许她现在已和他结婚生子……
沈青芜敛起思绪,扬起一抹适宜得体的笑,“我过的很好,你呢?”
张恩阳深深的看着沈青芜,似要将她每一寸都记入心中。
他欲上前揽她入怀,又念起她如今的身份,终是放下抬起的手,苦笑道:“青芜,你别骗我了,我都知道了,曲南城要和许如筝结婚了。”
沈青芜脸上的笑意僵住。
许如筝就是那天她在酒店看见的女人,也是曲南城的未婚妻。
她本想无所谓的答一声“是吗”,抬头间却看见花店对面的婚纱店有两个熟悉的身影。
是曲南城和许如筝!
他们宛若一对璧人,挑选着他们婚礼那天要穿的礼服。
她曾经一时兴起,也央过曲南城去婚纱店,可他从未答应。
她那时只以为曲南城不喜这些东西,现在看来,他分明只是不愿和她一起去而已。
沈青芜只觉得大脑一片冷麻,一刻都不想在这呆下去,“我还有事,先走……”
她略显踉跄的想要离开,却被张恩阳一把抓住。
“青芜!”他紧紧扣住她的手腕,语气迫切,“难道你还要留在曲南城身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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